驰狼说:“一千多天了,从没人跟他说过话。”
将欲行又问:“为何不叫他来?”
路过的玄鸟插话进来:“他看着阴沉沉的,怎么敢叫?”
将欲行抬头,说:“无妨,我去一趟。”
啼野坐在濯剑池对岸的山岗上,天黑,盖了他的身影。他的掌中魔炁窜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濯剑池的盛况。
忽然,他收手回首,看到一人朝他走来。那人容止闲雅,形似鹤,步似走在春冰上。来者是上次问他剑名的人,啼野不知他的名讳,但知晓他在修道榜上是第一。
对方见他衣衫单薄,先问:“坐在这里,冷不冷?”
冷。
又如何?
将欲行没有提起万物庆典,啼野既然独自坐在这里,定是不想去,他道:“我从没在这角度看过濯剑池,山坡光秃秃,竟然冷清。”
“……”
他又道:“凤蛊离天空这么近,却也有光照不到、花开不了的地方。”
“……”
“如果有一种花,不必受日光拂照,也能盛开,会有多好。”
“……”
将欲行一直自说自话,啼野不应,他也不因此羞恼,再道:“我叫将欲行,其他人习惯唤我师哥,你若愿意,也可以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