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野的一声师哥,像是叫到了他的命门。那一场问剑,他竟然节节败退。
什么剑道、剑诀,他忽而忘了七八成,心底独剩一叹。
好快的剑,好惊艳的人!
野山猫震惊地记下将欲行败剑,那一场问剑却仅是序幕,往后几场考试,啼野逐一拔走了将欲行的每个头筹。
从此,修道榜上首位易主,啼野的名声大噪。
不过,啼野唯独有一场比试。不仅没有赢过将欲行,还是倒数第一。
那是一场诗画考试,只需画一幅山水,赋一首诗。将欲行的才情出类拔萃,诗画亦宛如春风。
啼野在天地之间游荡了一万年,却画不出当中的任何一座山,写不出任何一句诗。
最后,他交的是一张涂满了墨的纸。
后来,就有了这样的传称。
笔底春风将欲行,风刀霜剑啼野。
榜单出来后,一群人和动物围在啼野身边。头顶上有扑腾的鸟,树上有吃香蕉的猴儿,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啼野好兄弟,你的剑术如此厉害,以前拜过别的师么?”
“那个化身术,你怎么一下子就会了?”
“还有还有,你以前是哪里人?我听野山猫说,你爬上凤蛊时,浑身毫发无损,甚至连喘都没有喘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
啼野站在众人关注的中央,被围得水泄不通,他的身姿挺拔,个子又高,显得鹤立鸡群。
他略微低着头,即使说话也言简意赅。他的唇角始终挂着笑,只是那笑和常人笑起来不同,很是寒冷,还有些漫不经心。
将欲行从东君的屋中出来,怀中捧着一摞书,身旁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