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看着别人的家庭顺风顺水,而自己这边像是推翻一切从头开始。
会议的间隙他去吸烟室抽烟,陆维倾也在,两人对视了两秒,闻若康率先打破沉默。
“听说你们又吵架了。”
“他倒是什么都跟叶沛元说。”陆维倾有点不爽,当然不是觉得对方多嘴,估计说了就是想讨教怎么哄他的法子,但这么想,又更烦躁了。
这并不是哄能解决的问题。
“你没跟方剑聊吗?”
“唉,说了他肯定比我更烦心。”方剑虽然是心理医生,但陆旭秋的事情始终是他的心结,他何必火上浇油。
“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吧。”
“还缺?我整天跟他耗在一起,没撵他走真算好了。”
闻若康苦笑一声,似乎颇为理解,“也许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这个年纪,会想要更确定的反馈。”
陆维倾瞥了瞥他,表情微微意外,但是没吭声听他继续下去。
“安全感,也不是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就有了,就像我当初粘……”后面的话男人顿住,另起了一句,“是自己主动握住的东西,总会有种随时放手就会彻底失去的感觉。”
“但我已经很纵容他了。”陆维倾摇了摇头,他不是没做什么,连父子乱伦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都做了,他还要证明什么呢。何况青年踩着他的雷点那么多次,他也不是次次选择了原谅吗。
闻若康隔着玻璃看到陆旭秋发现他们,正皱着眉朝着吸烟室走来,他不动声色地将还剩一半的烟头碾灭,静静地说,“纵容是当方面退让,要有进有退。我的意见很变态,但应该很管用。就当训狗吧,好好地拿捏糖与鞭子,不断提出需求,奖励达成,让他觉得做的每一件对的事情,都会被你认可。”
门被一把拉开,陆旭秋盯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烟雾缭绕中,他瞪了闻若康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休息时间结束了,我来通知两位回去开会。”
闻若康无视了对方的挑衅,主动拍了拍陆维倾的肩膀,然后先走一步。陆维倾则是不慌不忙,继续抽着剩下的一点烟屁股。
“他没骚扰你吧。”陆旭秋试探地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那不可能,但好奇心又令他特别想知道刚刚他们说了什么,这份控制欲让他抓耳挠腮,又怕惹人烦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