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雪站在一边,看到这副模样,只觉荒唐的很。
她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嗤笑一声:“你这意思,是嫌你家男人打的不够狠?那干脆给你补两下算了,咱们也别浪费这哭腔。”
“刚才在供销社门口你骂我有孙子还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现在倒好,自己儿女都要当爹妈的人了,还在大街上哭唧唧地演痴情女?你这是想感动谁?”
她顿了一下,冷嘲热讽接着来了:“你要是觉的结了婚就活该做黄脸婆,那你就回家窝着。”
“人家宋书记员没正眼瞧过你,话都不跟你说一句,你光靠这么一场‘旧情难忘’的戏码,就想博个好感?未免也想太多了吧?”
她的声音越发的阴阳怪气:“再说了,按照钟金桂的说法,有了孙子就成老菜皮了,估计最好是嘎嘣一声死了算了,毕竟她今天可没少嘲讽我这个有了孙子的老女人!”
“要不然,钟金桂你在你儿媳妇生下你孙子的那一天,就干脆吊死在家门口算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一片死寂。
大伙儿谁不是有儿有女的?张春雪这话说的是刺耳,可也实诚。
谁没老过?谁不是孩子拉扯大的?
钟金桂整个人缩成一团,脑袋埋的更低了,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么一闹,结果会是被人反手扎成筛子。
人群里有几个平时跟她一起嚼舌根的妇人也不敢说话了,只低着头扒手指。
这时,宋行止忽然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比啥都管用。
“春雪姐,你不老。”
一句话,让全场又是一愣。
张春雪本来还嘴角挂着讥讽,听了这话,下意识愣了一秒,整个人像被点了穴,竟然没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