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走后,白白灵陪白允傲吃早餐,江家餐厅明亮宽敞,却莫名给人一种空洞寂寥之感。
吃完早餐,白白灵带白云傲去看望江老太太,老太太正在吃早餐,有专门照顾她的保姆贴身伺候,保姆阿姨喂她吃黄鳝海虾粥,老太太吃一半吐出一半,保姆不厌其烦擦拭她的嘴,然后继续喂粥。
“祖奶奶,你昨晚睡得好吗?”白允傲牵着白白灵的手,安安分分站在妈妈身旁。
老太太毫无反应,仍机械式咀嚼食物。
得不到回应,白云傲仍不屈不挠道:“祖奶奶,你想不想去晒太阳?我会折纸飞机!”
“还是你想要纸鹤,我也会折纸鹤!”
老太太吐出嘴里的粥,像是小孩子闹着玩似的,把这当成一种乐趣。
保姆阿姨很喜欢白云傲,小家伙长得很帅,说话童稚的声音也可可爱爱,忍不住搭话道:“小傲,祖奶奶生病了,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云傲微微皱眉,他抬头望向白白灵,白白灵温柔道:“对,祖奶奶生病了,我们要体谅她,不过你可以和祖奶奶说说话,她也许没办法回答你,可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吧,我知道了。”
上午,白允傲陪老太太在花园里晒太阳,老太太睡在一张藤椅上,身上铺着毯子,脸上戴着墨镜,身边趴着一只无所事事的拉布拉多犬。
白允傲坐在一张玻璃圆桌前,一边喝果汁,一边认认真真折纸鹤,他已经折了三只纸鹤,分别是红的、黄的、紫的,他放在老太太的胸口上,老太太像植物人般一动不动,她成了三只纸鹤的人型展示台。
白白灵在房间完成研一课业,这周她要写一份读书报告,主题是《残雪文学观念简析》。
她在网上查阅很多资料,也翻阅不少残雪的书从里面提取素材,忙碌了近两个小时,白白灵感到腰酸背痛。
正扶着肚子准备站起身活动筋骨,她听到窗外白允傲嘹亮的哭声,心头不由一紧。
白允傲之所以起名小傲,正因为他很少哭,他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是一个骄傲的小机灵鬼,而现在......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