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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容辉的恢复能力不错，医生比预期要更早些把他的支架取下来。

所以当天导演在群里兴奋地连发几条信息，说当天就可以练习最后一幕的双人舞。

“野兽，手要贴住贝儿的腰，抱紧一点，这场舞排了那么久了怎么你还是这么拘谨！”导演声嘶力竭地说，他把剧本卷成一个圆筒围在嘴边，颇有几分纪录片里头的大导演的劲头，“不要虚晃，我都看出来了！观众又不是瞎子！”

他缓和下来说：“贝儿倒是很温柔的，可以！保持住！扶住野兽的肩膀！”

狮子脸陈相晞抬头和容辉交换了一个眼神，容辉垂下眼说：“没关系的。”

陈相晞的手本来只是虚虚地贴在他腰际，她手心很烫，容辉觉得麻痒，他想了想，对她说：“你可以抱紧一些。”

她说：“好。”容辉的腰被圈紧，她的力气比他想象中更大，容辉贴向她。她小声说了句什么，容辉没有听见，他只能闻见她身上木质香调的香水味，和PAX颜料的气味混在一起，像酒，上头。

陈相晞比他矮。容辉只能看到她的睫毛，看不到她的神情。

容辉害怕陈相晞会听见他震雷一样的心跳。

“贝儿的眼神到位了，很好。”导演说。

容辉的心跳得更快。

在这之前的排练仅限于台词和走位，这是他第一次和她靠得这么近，红着的脸藏在浓妆之下。可是和她相握的那只手的掌心在不停地冒汗，他的紧张欲盖弥彰。

“好，休息一下。”

陈相晞比容辉更快松开他，容辉如梦初醒，他偷偷把手背到身后擦汗。

容辉咬了咬嘴唇，问：“陈相晞，你刚刚说了什么？”

那张狮子脸思考了几秒，犹豫着说：“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