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
江时不动了,偏着头,不说话。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我的小少爷,你可讲点理吧,你骗我在先,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生上气了。听到消息,我晚训都没参加就翻墙过来。”
江时侧过一点点脸悄悄瞥了他一眼。程野今天也不知道训什么了,衣服裤子上都是泥,就里面的短袖还稍微干净点。
他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藏到被子里,再把自己团了团,“本来就是啊,说了也没用,还让你白白担心,我以为熬过这几天就好了,没想到……”
程野看他把自己裹得跟个茧一样,脸色虽然刚刚骂人的时候红了点,但掩盖不了带着病气的苍白,下颌尖尖,连骂人都中气不足。
才不过十多天没见,一转眼人就成了这样,程野感觉心如针扎一样难受。
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桶,伸手掀开盖子,不是跟江时商量,而是通知他。
“江时,最后一次。”
江时不服气的撇嘴,然后被炖得软烂的山药堵住。
他两口就咽下去,问程野,“你吃的哪里来的?”
“我有我的办法,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
程野知道食堂难吃,之前就想给他喂小灶,结果江时老是不回他消息,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好几天没见,他细细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不经意开口,“刚刚你伸手打人的动作很熟练,是遇到什么事了?”
江时咀嚼的动作顿了顿,“能有什么事,你声音都没有就往床头坐,不打你打谁?”
程野笑了声,没说话。
吃完了,程野站旁边收拾,江时躺被子里看他收拾,周遭很安静,唯一亮着光源的医务室像是个单独隔绝的世界。
看了会,江时很突兀的开口,“程野,你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