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池野是懂得捏人三寸的,江槐顿时觉得浑身别扭。
两人出了医院,江槐:“别跟着我。”
池野:“在你做手术之前,我不会跟你分开。”
江槐原地停下,冷眼看他。
池野坦白:“孩子我可以不要,我怕你跑了。”
江槐瞳孔微不可见地缩小一圈,不是前半句,而是池野脱口而出的‘怕’。
他那么自负一人,想要什么向来不择手段,喜欢就先利诱,不行就威逼。
他竟然会怕。
两人坐在米线店里,店员一眼就认出他们,江槐是常客,池野是上次那个精明面孔笨肚肠,开店二十年为数不多被砂锅烫到手的…成年人。
池野有心给江槐补补,她开口就说吃米线,店里能单独加菜码,池野几乎把菜单上能加的都加了一遍,两个人的桌上十个人的量,一走一过都在看。
池野自己不吃,拿筷子给江槐夹,夹第一次她忍了…第四次忍了,第五次他筷子刚过来,江槐眼皮一掀:“你烦不烦?”
池野什么都没说,低头吃自己的。
江槐余光瞥见横排隔壁桌的两个女生互相挤眉弄眼,摆明了要在背地里吐槽她给脸不要,不识抬举。
瞪了眼池野,江槐埋首吃东西。
“欸,江工。”
江槐闻声抬头,看到两米外的熟面孔,公司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