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小心询问:“是你亲哥?”
池野不假思索:“我家没有这么蠢的基因,池历新也只能生出我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他爸叫池斌,是烈士。”
陈漾不再问其他,“人半个月前就没了,你想去看一眼,我帮你安排。”
池野迟迟开不了口,他不想见池振,无论池振活着还是…
“我能见见他吗?”
这句话不是池野说的,而是他身后传来的一道女声。
池野猛转身,对上身后三米外江槐的视线。
她没哭,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池野泛红的眼睛。
……
十个月前,江槐对池野说过:【缉毒一线本就危险,云城的缉毒一线更是在阎王爷门口摆摊算卦,谁也算不到生死簿上写的几分几点。我求你能让池振死在他的信仰上,不是那些指点他性取向的无聊八卦上】
那是池野第一次对江槐刮目相看,一个女人,她的愿望竟然不是让老公平平安安。
也许她求过,怕求不到,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让池振求仁得仁。
有些事,不是一语成谶,而是命中注定。
池野以为江槐肯定受不了池振的死,可他们去烈士陵园那天,江槐甚至化了一个淡妆,抱了盆绿萝。
碑上没照片,只有名字,池野怕江槐有话跟池振讲,故意走开。
江槐倒没什么话好讲,把池振喜欢的绿萝摆在一旁,她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