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叫我什么?”
记忆里,“阿琛”还是他们闪婚那阵子,桑珞宁给他的称呼。
后来回国,她一直都是随着霍驰野叫他小叔,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叫他?
难不成她又是在耍什么心机?
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就听到桑珞宁娇软的声音开口说道:“阿琛,你今天有给我带莓果酥吗?”
霍廷琛怔住,被拼命压制的记忆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刚结婚那阵子,桑珞宁每天都在丹麦那个小出租屋里等着“码头搬货”的霍廷琛下班回来给她在巷子口的甜品店里带打折的莓果酥。
两人窝在那只有二十来个平米的小房子里,外面风雪呼啸,可是小屋子里,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温暖极了。
后来她离开,午夜梦回间,霍廷琛常常想起在小房子里的那段短暂的时光。
那是他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段时光。
他喉间滞涩,下意识说道:“抱歉,今天没带。”
桑珞宁神情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然而只是一瞬,因为很快,她就再次展露笑颜。
“没事的,明天再吃也可以。”
霍廷琛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回到病床上:“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
桑珞宁也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好,我听阿琛的。”
安抚好桑珞宁,霍廷琛出了病房门,第一时间找到了桑珞宁的主治医师。
“张医生,我……太太,是什么情况?”
主治医师翻开桑珞宁的病例,如实回答:“是这样的霍先生,霍太太是因为蹦极带来的巨大刺激出现了记忆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