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时,我正躺在一片浅浅清溪的石滩上,浑身寒战,手脚刺痛。
「是小李丫头吗?」
我昏昏沉沉地回头看去,眼前站着一位白发老者,衣装朴素,精神矍铄。
「别怕,我是云泽的师父。」
我一怔,想起云泽已坠崖的事,心口一阵抽痛,号啕大哭。
云泽死了。
若不是我把他扯进我与太子的事,他本不必遭此横祸。
云师父将我带回住处,简单处理伤口后发现了我的寒毒。
他将自己收藏的古籍翻遍,也只能摇摇头,捋着胡子叹气。
「根治是不能了,但我有法子可替你缓解发作时的痛苦。」
我收下药方,悄悄去云泽坠崖的谷底找他,却了无踪迹。
山涧万物生机勃勃,清风徐徐,却找不到云泽的一点痕迹。
「都是我的错,云泽。」我撇撇嘴擦掉眼泪。
「在这里给你立一个衣冠冢吧。」
我用小刀斩了树枝,略修了修,找个阴凉的地方插上,俯身一拜。
往事历历在目,其实云泽也没有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