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生气,语气小心翼翼。
“为什么?”
那个时候,许宿野应该刚开始创业,正是最缺钱最缺时间的时候。
他们都已经分手了,他还费心费力地去看她的音乐会干什么。
许宿野声音很轻地说出四个字:“想看看你。”
心里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泛起酸涩细密的疼。
时绿眼睫颤了颤,把那些门票都夹回书里。她的动作很小心,没让任何一张门票被压出褶皱。
“以后不会了,”书放回书架原处,时绿的手指抚摸着书脊,轻轻叹了口气,“除了死亡,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死亡也不能。”许宿野却这么回答。
时绿回头,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病态和偏执。
昏暗的光线下,他皮肤冷白,薄薄的双眼皮,瞳仁漆黑澄澈,看向她的目光总是过分专注。
时绿轻笑,“嗯,死亡也不能。”
九月份的一个周五傍晚,许宿野忽然说要带时绿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
时绿没再继续问。
她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车平稳行驶,最后停在祁城一中旁边的高塔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