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该去跟他说声对不起,还要说声感谢。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话,他不会受伤失去翅膀。
她一直说别人是祸害,临了发现,自己才是最大的那个祸害。
留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白昭颜沉默地趴在桌上,脑中思绪混乱。
凛彻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早上,白昭颜来敲门。
他正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衣服,好多衣服都是白昭颜做的,有冬天的、夏天的,还有床单被套。
他全部都想带走。
这样下来,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能聊以慰藉。
听到白昭颜的声音,凛彻下意识想把行囊藏起来,而后不知想到什么没有动,直起身体看向门口,“昭颜,你进来吧。”
白昭颜闻言一怔,抿唇推开房门,在他的注视下进门。
看见榻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时皱起眉头,“已经在收拾衣服了吗?”
“也用不着带这么多吧,修路哪能修到雪季去。最多一两个月就好了,这些冬衣都不用带。”
她伸手想把冬衣拿起来,凛彻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郑重坚定,“昭颜,我们解契吧。”
“修路的人选你再重新商定,这些衣服都是我穿过的,我都想带走。”
白昭颜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瞳孔微微震颤。
凛彻移开视线,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觉得童叙其实挺好的,等我们解契后,你就把他带回来吧,我的房间可以给他住。”
白昭颜僵硬半晌后骤然回神,鼻腔泛酸,眼眶的热意无论如何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