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去寒潭为我采了药?我才知道那地方的恐怖,你不要命了?”
宁南溪怔怔望着男人通红的眼眶,突然伸手抚上他脸颊。
“温时礼,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本以为被暗藏的真心突然被披露,温时礼错愕地后退几步。
男人急得连话都讲不清:“你在说……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可宁南溪却平静的又问了一遍:“温时礼,你喜欢我,还是我的脸?”
怎么会不喜欢?
温时礼沉默闭眼,闷声道:“我十二岁那年你就敢为治瘟疫替我试药高烧三日。”
“十五岁你执意要给难民开设粥棚却差点被打,是我跪着求父亲开粮仓还派人护着你……”
“若我贪图表相,何苦追着你从锦绣城到清心宗?”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宁南溪的泪水却忍不住的落下。
女孩揪住温时礼衣襟哽咽:“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锦绣城开间医馆,我不想留在清心宗了,这里好可怕。”
温时礼不知道宁南溪为什么会突然变了态度,但说到回家,他十分自然是赞成。
良久他抱住女孩,温声道:“好。”
无人注意的药堂外,传来瓷器碎裂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