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宁南溪在台阶上突然问道:“师父收我为徒,可是因为我与宁溪净容貌相似?”
山风卷着药香拂过,姜于白的手抚上女孩头顶。
“等时机成熟,你自然明白。”
时间又匆匆过去一年。
锦绣城官道。
温时礼将最后一箱医书搬上马车,回头望见宁南溪正抚摸城门处的荞麦花。
他递过水囊,喉结滚动数次才开口:“当真要走?其实我可以……”
宁南溪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话:“我要去北境。听说那里冬日冻毙的流民能铺满官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然后我会去江南,听说那里的游医众多,我想再去拜师学艺。”
“但锦绣城,可能我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温时礼低下头,闷闷道:“我不是不能辞了少城主之位陪你游历四方。”
“南溪,我知你志在天下,可你又何必这么无情。”
宁南溪轻轻摇头,指尖在温时礼的胸口戳了戳:“别说傻话,你和我不一样。你这里该装着锦绣城的万家灯火,不该困在某个人的药箱里。”
从一开始回到锦绣城,宁南溪就没打算永远困在这。
女孩还是走了。
马车逐渐远去带起沙尘,温时礼追了几步大喊:“逢年过节你记得要往城主府寄平安信!”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然我一定要爹克扣给你的药材资助!”
车帘掀起一角,马车内宁南溪从怀中拿出藏着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