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短信……你早就想逼死他!”
顾北辰挑眉捡起手机,滑动屏幕的指尖在孕检单照片上停顿:“逼死他的人不是我。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你每天在我床上叫我主人?”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扑来,“他只是太蠢,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肯拆穿你脏透了的灵魂。”
姜以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翻涌:陈司屿每次帮她整理裙摆时垂眸的阴影,深夜他独自在阳台抽烟时颤抖的肩膀,还有最后那次爬山,他望着日出时眼底破碎的光。
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却还是选择用死亡让她解脱。
“现在他死了,”顾北辰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该兑现承诺了。影后大人不会以为,没了我,你的黑料能压得住?”
突然爆发的狂笑震得吊灯轻晃。
姜以宁从凌乱的桌布下抽出水果刀,刀锋抵住咽喉。
“你以为我会像从前那样任你摆布?”刀锋划破皮肤,血珠顺着刀刃滴落,“陈司屿跳崖前一定恨透了我,可我更恨你――”她突然发力,刀尖擦着顾北辰喉结划过,“是你用那些照片、那些短信,把他一点点逼进深渊!”
顾北辰脸色骤变,伸手去夺刀时被她狠狠咬住手腕。
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她却笑得更疯了,直到尝到混着血的眼泪咸涩。
“滚出我的家!”她踢翻脚边的皮质扶手椅,发梢滴着的红酒如泣血,“就算死,我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
“姜以宁,你以为没了我,你的影后宝座还能坐多久?”顾北辰捂着渗血的手腕后退,冷笑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笃定,“我等着看你怎么哭着求我。”
房门被重重摔上的瞬间,姜以宁瘫坐在碎片中。
月光爬上她脖颈的伤口,与陈司屿送她的鎏金项链交叠成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