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门时,江衾晚看到那些逃难到皇城的岭南百姓个个面带笑脸,背着包袱朝岭南而去。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谁想离开家乡?
江衾晚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前面的裴牧寒翻身下马,掀开车帘朝江衾晚伸手:“夫人,请。”
见状,江衾晚不由笑了,将手搭在他手上,被裴牧寒扶下马车。
江衾晚下马车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是江初寒。
江衾晚忽地转头同裴牧寒道:“牧寒,我有话要和太傅说。”
裴牧寒一愣,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一向不会强迫江衾晚做什么,放开了手:“我等你。”
江衾晚迎着江初寒的目光,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在江初寒充斥思念与期待的目光中,江衾晚的声音泛冷:“牧寒给我的信,是太傅改的吧?”
江初寒猛地一僵。
而江衾晚定定望着他:“试了这么多次,你还没明白吗?这一世和上一世已经不一样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一世,我只会选裴牧寒。”
丢下这句话,江衾晚转头朝裴牧寒走去,笑靥如花。
一年后。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二哥江云澈在治理疫病是染了病,暴毙而亡,三哥江逸尘被人刺杀,四哥江鹤川在坐商船时遇到了海浪,坠海而死。
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江衾晚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