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想通,朕支持你的决定。这十日你和摄政王好好道别,待月底你生辰一过,便带着柳家军启程北疆吧。”
柳云惜低低应了声是,再叩谢圣恩出了宫。
摄政王府。
门匾上镀金的四个大字,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看着高高的门槛,柳云惜的思绪恍惚回到了从前。
十七岁的裴渡一身白衣,牵着七岁的她走进了这扇高门。
他说:“小云惜别怕,你父母双双上了战场,今后本王做你的倚仗。”
外人眼中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在她面前,从未冷过一次脸。
十三岁时她来葵水,慌乱无措之际,裴渡携风雨匆匆赶来,拿着汤婆子为她捂了一夜的肚子。
十四岁时她上香回京路上遭遇刺杀,裴渡将她护在怀中,挡住了密密麻麻的箭袭,险些丧命。
他高烧昏迷不醒的那三天三夜,柳云惜哭得六神无主,衣不解带地守在他床边。
也是那时候,柳云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变质。
十五岁及笄那年,柳云惜趁着醉意爬上裴渡的床榻,偷亲了他。
那一刻,裴渡看向她的眼神极凉。
“柳云惜,我是你皇叔!你这是大逆不道!”
柳云惜莫名有些发怵,但晕乎乎的醉意让她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直涌上头。
四目相对,她红着眼表明了爱意,也说出自己不愿再唤他皇叔的决定。
当时的裴渡揉着眉心,将她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