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一愣,想起柳云惜那个倔脾气。
他喃喃复述了一遍:“边疆。”
那可是一个山穷水恶的地方,可若柳云惜真的去了边疆,必定也得先禀明圣上。
圣上为何会允她去边疆,裴渡眼底蓦地划过一丝暗色。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会,起身换上了一身官服,才命人备马,入宫面圣。
金銮殿内。
常年积病的皇帝脸色苍白,但见到他来,还是笑着给他赐座。
“你怎么突然来见朕?”
直奔主题的询问,让裴渡眸色深沉:“臣近日有些风寒,故来和陛下告病假一阵。”
告病假是假,去边疆是真。
大殿之内,蓦然寂静。
皇帝审视着裴渡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既然有求,那朕必然应允。”
裴渡恭顺地躬身告退,在转身之际,听见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是,你要认清你这个人,你不该动什么心思。”
裴渡很清楚自己没有动心。
他对柳云惜,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监护而已。
那些柳云惜对他曾经的追求举动,他也只觉得幼稚且好笑,绝对没有一丝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