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柳云惜才笑出了声。
在险些把眼泪都笑出来前,她身上的伤口率先被牵动,痛得她脸色瞬间苍白,才不敢笑。
翌日,柳云惜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直至晚上才被人扶着走出了屋门。
举报庆功宴的地方就在她的将军府,操持宴会的是陈副将和苏行云。
那两人都老有经验了,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居然把裴渡安排在了右边的犄角疙瘩。
宴会上,舞衫歌扇。
众人推杯至盏间,难免有人朝主座的柳云惜敬酒,却都被苏行云挡了回去:“将军抱恙,让行云代受。”
裴渡看着那刺眼的一幕,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从前,他和柳云惜在京城的时,都是他替她挡酒:“云惜年纪还小,本王替她喝。”
这么多年过去,她身边依旧有人守护。
只是守护她的那个人,不再是他。
瞬间,一股涩意从心脏处生出往上蔓延,让他连喉咙都是苦涩的。
这次的酒宴,裴渡默默的看着首座上的两人言笑晏晏,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子时一刻,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柳云惜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讶然问:“皇叔,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裴渡看着她,像是看见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温柔的将她抱进怀中。
柳云惜大脑一瞬间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