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树已经死了,陛下身患旧疾,要是复发了……”
他正要上前,却被一个黑衣暗卫拉住了:“别去。”
裴渡怀里的是枯枝。
也是,过往。
这时候谁要上去,就是触霉头。最好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此,才可保全自身。
裴渡在半个身子都被淋湿透后,人踉跄的起身,走进了尘封已久的梅苑里。
他看着屋内的摆设,恍惚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指着柳云惜大发雷霆。
“你还小,你那根本不是喜欢。”
“从今日起,放下你所有的心思。”
裴渡忍着胸口沉闷的窒息,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柳云惜,认真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最先动心思的人……”
“人生有几个九年?你在我身边待了九年,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场空……”
原因,是因为他不懂得珍惜。
而现在,他这个辜负她真心的人,心中此刻就像是吞了千万根银针一样刺痛。
春去暑往,秋过冬至。
京城的奏折,一般都是讴歌赞颂他的丰功伟绩和海清河晏,最多提一嘴某某家儿郎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如果云惜还在,她肯定会让人把那家儿郎丢进清馆,让他好好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裴渡想了想,让人这么去做了。
中部富饶之地的奏折,通常都是说特产,然后再说,送一些珍贵的请陛下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