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就像落水的人抓着悬浮的木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颤声说了一遍。
易凌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好像被野兽啃咬撕扯着,抽搐的疼。
他牵住孟知冬冰凉的双手,半拥着她。
“别担心,我让人去联系医生。你别急,我陪你回去。”
孟知冬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触碰到令她安心的温暖源,便下意识靠近了。
易凌琛突然被她抱紧,僵了片刻,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她。
这种时刻,易凌琛出奇的靠谱。
他给两人请了假,又买好机票,期间还打电话去联系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
还不忘安抚孟知冬:“没事的,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两人到达医院时,孟父已经脱离了危险,转了普通病房,短暂地醒了一会,又昏睡过去了。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雪白的墙面透着一丝森冷。
孟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见他们来了,站起身。
她的双眼熬得通红,声音嘶哑:“知冬,你来了。”
“妈。”孟知冬一张口,声音也是无比的沙哑。
人遇到大事是会累得说不出话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