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卷发如瀑般铺散在被褥上,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泛着柔和的光泽。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蓝宝石眸子此刻蒙着层水汽,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呆呆地望着他。
就在这一片潮湿的,湿漉漉的,空气粘稠得都化不开的空间里。
她温顺的姿态让他错觉自己真的是她的主宰。
是她仰赖的天地。
是这血色牢笼里唯一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存在。
丹瑞的心也软了下去,指尖的力道不自觉放柔,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慢慢描摹。
那眼底翻涌的阴冷与偏执,在这一刻似乎被这片刻的温顺熨帖了些许。
丹瑞挂了电话,顺手将小人儿从床上捞起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莎娜没注意,鼻尖砸在了那坚硬的胸肌上,疼得她漂亮的蓝眸子都氤氲起了水光。
丹瑞垂眸,轻轻替她揉了揉鼻尖,语气轻柔,“疼吗?”
莎娜有一瞬间的怔愣。
恍惚间她像是看到了以前那个宠她,爱她的哥哥。
可这念头刚冒头,她便敛下长睫,声音细若蚊蚋,“不疼。”
丹瑞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指尖在她单薄的蝴蝶骨上轻点,像是在安抚她,“嗯,那再睡一会。”
莎娜本就很困,昨晚也被折腾到很晚,闻言也只是轻轻点头,“好。”
甚至连要求躺回床上的权利都不敢。
她就那么趴在丹瑞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规律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