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他。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她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他。
祈言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
半响,他才回:“我知道。”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
季可瑜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电话中的忙音响起,像是鼓槌一样,一声一声重重敲在祈言心头。
他在地上蹲了很久,才起身去洗净脸上的血迹。
冷水拍在脸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瑞士的安乐死医疗机构。
“抱歉,因为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打了你的预留电话。”
祈言疲倦道:“没事。”
中午那时候,他正巧还在前来瑞士的飞机上。
“安乐死执行需要关于证明你病症的资料,你还需要在瑞士当地再做一次检查。”
祈言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无力道:“好的。”
挂完电话,祈言就打车去医院。
车辆行驶在瑞士街道上,隐约能看见高耸的阿尔卑斯山。
这座如雪的城市,很多年前,他无数次和季可瑜说想来看看。
没想到,最后成了他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