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开动,他看着后视镜中,季可瑜的背影,抿紧了唇。
半个小时后,祈言从警局飘了回来,看见季可瑜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
她脱下外套,罩在了骨灰盒上,静静地把他的骨灰抱在怀里,没有什么表情。
他飘过去:“下雨不回家,你想病死在这里吗?等会我骨灰都泡成汤了。”
季可瑜身形微微一动,她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神情。
祈言有些生气地转到她身前,想要骂她,却愣住了。
季可瑜在哭,眼泪一滴滴从她的眼尾落下,和雨水融在一起。
祈言心中一疼:“你怎么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蠢,季可瑜能听见才怪了。
下一刻,就听见季可瑜低声道。
“我以为你是假的。”
祈言一愣,看向季可瑜的眼睛:“你……你看得见我?”
季可瑜没有回答,目光淡淡地透过他看向地面的雨水。
祈言有些失望,看来是发烧烧糊涂了。
他看着季可瑜身上单薄的衬衫:“打辆车回去吧。”
季可瑜依旧沉默,她在雨里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