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可瑜开这个公司,是为了帮他,实现未曾实现的梦想吗……
祈言握着手稿的手紧了紧,他猛地合上文件:“抱歉,这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季可瑜曾经因为还纪存一家的恩情,断送了很多,他不想在他死后,用他的遗愿,来困住季可瑜的余生,那太残忍了。
季可瑜淡淡看他片刻,垂下眸:“是吗?”
“嗯。”祈言道,“我在贵公司只是负责跟进展览。”
季可瑜看着他:“等到展览结束,你就会离开?”
祈言握紧手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是。”
“不会有任何留下来的可能。”
祈言依旧道:“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仿佛在答完这句话后,季可瑜唇色苍白了下去。
季可瑜低下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祈言顿了顿,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季可瑜咳嗽的声音。
他握着把手的手微顿,还是关上了门。
祈言站在公司门口,深深叹了口气。
他现在,真不想面对季可瑜。
刚踏进公司,却见季可瑜没来公司,祈言刚暗暗松了口气,就见纪存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