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本该欣喜若狂,心头仍萦绕着撒不去的乌云,不仅是因为钟玉铉,还有他早有准备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他的阿雀,只喜欢过去的他。
可时光如何能倒流,人有如何能回到过去?
再如何装,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了。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现在的他?
凌昱珩陷入苦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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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文徵元寻友人探讨文章,文昔雀一个人照看着平息书肆,客人不多,她坐在柜台后做着刺绣。
不多时,门口来了一行人,为首的靖安侯夫人在丫鬟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文昔雀跟侯夫人打过很多次交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尊贵的夫人屈尊降贵主动来找她,不管是主是客,亦或是官是民,她都不能失礼,她随即从柜台后走出来,向侯夫人行礼。
侯夫人的态度较之以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不但没有趾高气扬,还温声细语地跟她说话:“文姑娘,请见谅我的不请自来,我有事想跟你谈谈,可否行个方便?”
原来靖安侯府的人也会好好说话?
文昔雀悄悄打量了侯夫人几眼,对她的来意也猜到了六七成,危及身份地位时,世家贵族们也会对寻常人以礼相待。
正厅内,文昔雀静候着坐在上首的侯夫人先开口。
侯夫人沉默半晌,终究还是迫于目前的困境,跟文昔雀低了头:“过往多有得罪,是侯府处事不周,望你见谅。”
这句道歉,迟来太久,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