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利安摇摇头,“这不是理由。以后你有任何事情,都应该及时告诉我。”
秦罗既感动,又忏悔地说:“嗯……谢谢您,先生……”
海伯利安将床头灯打开了,昏黄暧昧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的布局是全然陌生的房间,不像是他橡树街那一套或者海滨别墅的其中一间。
秦罗躺了一整天,身体跟被水泡化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劲,左手插着一根留置针,连接着床头的吊瓶,正源源不断地流进他的身体,冰凉的手指尖夹着脉搏血氧仪,监测着他的心跳,从数据上来看,已经趋近正常。
他想起昏迷前海伯利安说叫私人医生那番话,心中腾起一阵感激……如果不是他,秦罗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海伯利安亲密地用手贴在秦罗的肚子上,在他的胃部轻柔地按摩,他的手掌宽大,手心很热,隔着衣料贴着腹部让秦罗感觉害羞又舒适,就连僵硬的胃也逐渐开始蠕动起来。海伯利安轻声问:“你躺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吃,你得起来吃点什么,燕麦粥如何?我请了保姆给你做。”
秦罗感激地点头,半晌,他忽然问:“安西亚呢?”
海伯利安温情地笑起来,眼角浮现皱纹,“安西亚在学校里,我请他们学校的孩子一起开派对,老师们会照料她,你不必担心。”
安西亚在学校,那这里是哪儿?
秦罗露出一丝困惑,目光环视四周,然后疑惑地问海伯利安。
海伯利安回答道:“我的另一套房。橡树街那套房子太远了,而且市中心很吵闹,我觉得在这你会得到更好的照顾。私人医生每天都会过来检查你的状况,还有几位住家保姆,床头有呼唤铃,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叫她们过来帮忙……”
……
海伯利安从房间里离开之后,看见守在门口的保姆对他微微躬身,海伯利安摆了摆手,说:“他醒了,去端燕麦粥过来,请照顾好他。”
保姆十分恭敬地回答:“好的,先生。”
顿了顿,她又问:“用晚餐之后是否要为那位先生擦洗身体?”
海伯利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来就好,准备好热水后来叫我。”
保姆欠身道:“是,先生。”
海伯利安嘱托好保姆该做的事,然后转身离去。他回到另一个房间,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亮着,画面上被分割为一块块小方块,仔细一看,这是家中的监控视角,几乎遍布角角落落,其中两格便是秦罗正躺在床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