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要求将尸块送到范斯议员那里去,黑手党按照他的指示完成。随后的每一天里,匹托斯都会反复拿出那组照片欣赏,在脑中意淫那该死的海伯利安·范斯看见小情人破烂的尸体之后会有多痛苦,幻想他跪地崩溃、泣不成声的样子。他每天都在电视或是互联网上等待相关新闻,期待那一幕的出现。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黑手党的这一举动好似投石入井,不仅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甚至连石子都消失不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一起堪称暴力恐怖的事件发生,却没有任何报道,甚至在关于国会最新政策的新闻当中,一闪而过的海伯利安·范斯议员也完全看不出悲痛消瘦之色,他太正常了,依旧是那幅好似绅士般的面孔,在电视节目里彬彬有礼,温吞到让他牙痒痒!
他为什么不消沉!?匹托斯忍不住揣测,难道是黑手党并没有送去尸体?难道这虚伪的范斯家崽种事实上并不爱他那个小情人?难道……难道……
他揣测了无数种想法,可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没有任何成效的复仇压根不能称之为复仇,此路不通,他必须寻找新的道路!
于是,他再度联系上那个神秘的“教父”,以期望他可以给予新的支持。
只可惜,这一次他等来的却是那人的大驾光临。
……
一座破旧的老城区公寓,匹托斯的藏匿之所,那不太好使的门铃断断续续地响起,匹托斯已如惊弓之鸟,任何动静都会让他警觉起来,于是竖着耳朵静听外面的动静。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在外面高声喊:“嘿,你在家吗?我是你楼下的邻居,你有个包裹送到我家门口来了……”
那男人声音短促而陌生,全然不像练家子,匹托斯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偷窥,只见一个灰棕色头发的普通男子面色不耐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只快递包裹。
匹托斯捏着嗓子对他说:“嗯……你放在门口吧,我感冒了……”
“What?”那男人下意识拧眉,看了看包裹上的文字,继续道,“这上面写的是‘Vino Foundation’……基金会的,让‘匹托斯先生’亲启……”
匹托斯顿时心里一紧Vino基金会,正是那帮黑手党明面上的公司名称!于是他也顾不上感不感冒了,立刻打开房门,“是我的,你给我”
瞬间,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双眼圆睁,面色僵硬,惊恐无比地往下看去这个灰棕色头发的男人藏在包裹后面的手戴着黑手套,捏着一把刀,正顶着他的肚子,左右两边的走廊上还有同伙,因为角度的关系,在猫眼里压根看不到他们。
灰棕色头发的男人低声说:“你敢呼救,我就杀了你。”
匹托斯僵硬的面皮顿时颤抖起来,轻声道:“你、你是谁派来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灰棕色头发的男人往前送了送刀刃,扎进了他衣服里,然后把他往屋子里推进去,不答反说:“进去,双手举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