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里昂眯起眼,目光中渐渐染上了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寒光,他说:“给他们送点‘惊喜’,看看哪条狗会先叫吧。”
秦罗在旁边望着他的神情,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畏惧感。
当晚,公司码头。
装卸工人们乘着夜色将一批新货装船,凌晨三点时分,货轮才缓缓自夜色中离港,汽笛声与钢铁身躯皆隐没于灯塔光辉之外的黑暗中,远去了……下工的工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与一身热汗,互相招呼着也往外走去。
海浪与鸥声绵延不绝,吞没了黑暗中某些图谋不轨的脚步声。
一名年轻的工人正盘算着今日能否在天亮之前买点酒喝,在回家途中悠闲地哼着本土民间小调,忽然听见身后的犬吠声,从某个小巷中传来。他警惕地回过头,将手电筒打入那一片黑暗中,高声问:“谁在那儿?”
身后寂静无人……毕竟已是凌晨,就连狗都睡了。
他狐疑地凝视了一会儿,正想回身时,脑子里突然炸开一声巨响,紧接着头皮传来剧痛,他立即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
四个小时之后的清晨,这座海滨城市逐渐从睡梦中苏醒,在阳光下出门工作的居民与在此度假的旅人们重新为其注入活力。
尽管当地黑帮割据,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各个党派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没有恩怨情仇,在一片和平中,这座城市欣欣向荣着。
这份平衡在今日被打破了。美好的早晨,一位热心肠的女人端着一盘精心烹饪的苹果派,前来敲响邻居的门,她的这位邻居年轻强壮、为人善良,在当地知名的一家海运公司做装卸工人,听说他昨夜是晚班,因此特地在早晨为他送去刚刚烤好的苹果派当作睡前晚餐。
只是她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来开门,正想着这位邻居先生是不是已经睡着时,忽然发现窗子没有关。
女人好奇地探头,张望家中,却看见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他身上的工装像是被刀子割烂,浸得满身是血。
女人看见这一幕,苹果派摔在地上,大声尖叫起来。
随后她很快报了警,当地警察赶到后,很快发现他并没有死,还保留生命体征,可已经陷入昏迷,身上、大腿上,有一句用刀子割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