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么他跑不了,要么纪深死掉。柯宁隐约看到前面有很微弱的亮光在靠近,那人行走的速度非常快,和柯宁简直天差地别。
柯宁下意识地躲在了树后面,这是纪深的保镖吗?落在他手里,自己说不定又要被关起来。
但他很快发现,那人不是纪深的保镖,但落在他手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惨。
那人显然对搜寻十分专业,夜视能力也极佳,体力更是好得三两步就到了柯宁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躲什么?知道怕了?”
“老公……”柯宁委委屈屈地开口,张嘴就带着明显的哭腔,泪珠决堤般大滴大滴滚落,犹如被外人欺负许久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家长,有了大声哭泣的底气,“我脚疼。”
“哭什么?骗我的时候不是很心安理得吗?”
“跑出来跟野男人偷情,被欺负了还有脸跟我哭?”
他的语气很冷,脸色也很严厉。
柯宁受了那么多委屈,此时哭得一抽一抽的,霍泽浩怕他哭厥过去,只得板着脸一下一下给他顺气。就像老实巴交拼事业养老婆的丈夫,终于抓到了和人私奔、甚至跟着奸夫吃苦的妻子,骂了心疼,不骂咽不下这口气。
等到柯宁总算不哭了,只一下一下打着哭嗝,霍泽浩才半跪在柯宁面前,却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霍泽浩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在外面就教训他的冲动,额角迸着明显的青筋,
“不用背是吧?”
“要。”
柯宁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霍泽浩肩背又宽又结实,就算柯宁的小腿晃来晃去,也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像年轻的山峰,险峻却沉稳。
突然想起了什么,柯宁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霍泽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