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地想依靠她。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晃而过,他的意识迅速回笼,继续稳妥地开车。
车内安静了下来。
他再次感到心绪不宁,“突然很想躲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就像你突然来到弗城一样?”席若棠说,“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比如:他再怎么害羞逃避,她仍会穷追不舍,直到把他变成自己的男朋友。
再比如:他再怎么离家出走,他的家人,也还是追了过来。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算阴雨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阻止不了外头的狂风暴雨。
“从淮,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她说。
从淮将烟蒂丢到一边,双手握住方向盘,“我知道出了问题,但这问题,我无法解决。要是我不逃,给自己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我大概率会被问题所解决。”
“为什么?”
“因为人与人之间具有差异性,所以我们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连设身处地都很难。她觉得没问题的事,在我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席若棠抿了下唇,关上车窗,挡住外头呼呼灌入的风,“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没有发言权。我只希望,我爱的人,可以平安顺遂。”
保姆车在离慕远小区,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从另一条道驶远了。
他们回到单元楼,搭乘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