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的席若棠一怔,“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不是。”他说,眼睑低垂,敛住大半情绪,“你快回去工作吧,谢谢你特地回来一趟。”
席若棠站直,提起手提包,闻言,笑说:“谁让我喜欢你呢?关心你,是身为舔狗的我应该做的。”
她听到很轻的一声笑,循声去看,从淮掩着唇偷笑,肩膀微颤。
他忽而抬眼,撞上了她的视线。
他愣住,耳根渐红,撇过头去,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你真不能请个假么?”
“有点麻烦。”
“我在撒娇。”
“……”看着他红艳艳的耳朵,席若棠觉得,请假似乎也没那么难。
她想办法请到了半天假,换了身家居服后,在从淮的怂恿下,陪他躺在了次卧的床上。
他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透不进一丝光,反衬得风雨叩击玻璃窗的动静,格外清晰可怖。
他们窝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从淮嗅着她的体香,哑声问:“你听过‘触景生情’么?”
“听过啊,”她轻言细语地回应,“我还知道‘情景交融’‘借景抒情’呢。”
他抱紧了她,“可能是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大多都天气晴朗,所以,雨天发生的事,总能让我记忆深刻。”
大四那年,席若棠提出分手的那天早上,津水市也在下着雨。
从淮自早上醒来,心情就跟这鬼天气一样,阴沉沉的。
下楼时,迎面撞见钟又夏,他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说到钟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