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许久,席若棠的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
差不多该睡了。
从淮开了次卧的门。
他瞅了眼隔壁关着门的主卧,贴在她耳畔,悄声问她:“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席若棠纠结片刻,点了点头,随他进了次卧。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盖着棉被,相拥着,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度过了一夜。
翌日。
午休时间,席若棠接到了一通电话。
成熟凌厉的女性嗓音透过听筒传来,音色让她感到熟悉是当年接了她给从淮打去的语音通话的女人。
对方自称是从淮的母亲,名叫程婕,想约她下班后,出来见一面。
席若棠发憷,不卑不亢地表示,有事的话,对方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明。
“行,那就在电话里说。”程婕说道,“你知道从淮是个怎样的人吗?”
席若棠:“我知道。”
程婕急于否定她,“不,你只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席若棠觉得好笑,“您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他?”
“你知道他生父去世了吗?你知道他爸死后,他是如何软禁我,又是如何逼迫我变卖家产的吗?你知道他抽烟酗酒,打架斗殴,甚至还因为吸毒的事,进过局子吗?”
程婕一连三个“吗”,将席若棠的大脑搅成了一罐糨糊。
她知道从淮生父逝世的事,但程婕后面说的那些,她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