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扫了一眼,鸦睫垂下,带着点鼻音地“嗯”了声:“她认了你这个儿媳妇。”
天降横财,被婆婆所认同,本应是让人开心的事,但席若棠此时却觉得心脏绞痛,呼吸困难。
“席若棠,”从淮轻声说,“我才知道,原来我妈给我准备了那么多资产……”
席若棠默然。
她想起那天,他躲在屋里,反反复复播放的《想自由》。
他曾觉得,他母亲让他娶钟又夏的请求,是一种枷锁。
如今,这道枷锁没了,他获得了自由。
但是,他快乐不起来。
她心疼地抱住他,无声地给予他温暖和力量。
程婕过世后,程妤消沉了半个月。
在某次吃晚餐时,她说,年后,她决定辞职,想回家好好准备考教师编制,找个离家近一点的工作,多陪陪父母。
听到“父母”这个字眼,从淮俨然发了下呆。
放年假那天,从淮帮程妤把东西搬了回去,还留在外公外婆家里吃了顿晚餐。
席若棠则收拾了个小行李箱,乘坐地铁和公交车,回了家。
本以为,放年假的这几天,他们还能见个面,出去玩一玩。
哪知席若棠爸妈突然拉着她,跨省,去她姑姑家待了好一阵子。
她姑姑在一知名高校当教授,人脉挺广。
一群长辈凑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这些晚辈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