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来到柯玉山门口很久了,他原本是因为雨天大家都不便出门,想问问柯玉山有没有储存足够的食物,想吃什么,他待会儿都给柯玉山带来。
虽然他知道柯玉山很大可能根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那他到时候多买点就是了,总有柯玉山愿意吃的。
然后他就隔着门,听见了柯玉山和莫延把酒言欢。
房子的隔音很差,而傅简的听力又很好,他甚至听见柯玉山说起海城基地,说起中心基地,说起他见过的许多妻离子散,说起纠缠不清的迟晏和关皓,甚至是吊儿郎当的勾扬。
唯独一句都没有提过傅简。
傅简咬着牙根,连口腔都尝到了血的腥味。
你在他心里连一段过去都算不上,也不配让他当成故事讲给任何人听。
莫延走后,屋里就安静了下来,傅简笔直地站在门外,想等心里平静些再进去。
却听见屋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甚至还有重重的摔倒声,傅简就再也顾不得心里难不难受了,只想看看柯玉山摔得疼不疼。
柯玉山揉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他是来找水喝的,醉得神智彻底迷糊,屋里又黑,只看到高大的人影向自己走近,
“莫延,你、又回来……了啊……”
黑影顿了一下,继续走近,一言不发地给他收拾地上的杂物。
末世不过短短几年,竟是感觉恍如隔世,好久没试过没有异能的安心和轻松了。
醉酒的柯玉山只觉得浑身都是懈怠,身体甚至还隐隐发热,果然,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傅简把东西捡起来放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要做吗?”柯玉山依恋地在他坚实的后背蹭了蹭,语气是久违的亲昵与软糯。
忽然被巨大的喜悦砸中,傅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或是因为日思夜想,终于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