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挑了挑眉头,眸光清冷道:“知道,只是赐婚之事我亦是被动,那是殿下想娶,关我何事,圣上这圣旨,公公你说我是接还是不接?接了是违逆殿下心愿,是罪,不接是对圣上大不敬,亦是罪,你说我冤是不冤?”
李公公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确实不知该如何作答,车厢里一时间静的有有些尴尬。
直到进东宫,两人都未在言语一句,见被领到了寝殿,陆然面上有些不解。
李公公嘴角掀了掀道:“太子殿下还未起,需得劳烦陆少詹跪在此处等着。”
陆然面上淡淡的,并未有温怒的迹象,只是问道:“殿下的意思?”
李公公点了点头:“殿下昨儿一夜未歇,直到辰时才堪堪闭眼,少詹事估摸要等些时候,且忍着些。”
陆然闻声未在言语,走到廊檐下掀袍跪下,躬身一礼突喝了一声:“陆然拜见太子殿下。”
李公公脚忙哆嗦这上前,佛尘一扬小心的看了眼殿门小声道:“少詹事!小声些.....”
陆然却是未应,又和声喊道:“殿下,陆然到了,求见殿下。”
李公公眼眸睁的老大,一副被剑惊吓过度的样子,想去堵他的嘴,却又不敢。
“殿下!”
又连着喊了好几声,里头忽听到东西打翻的声音,而后便听许永承带着怒火的呵斥:“滚进来!”
陆然好似全然不惧他的怒火,掀袍起身还拍了拍衣袍。
而后便在李公公活见鬼的眼神里,推门见了殿中。
门刚被推开,他走进内殿,刚掀开帘幕,面门忽迎来一阵利风,他微微侧头便躲避开,下一刻便听咣当一声,一价值连城的碧玺摔落在地,摔成了两半。
陆然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这东西砸到额头,头破血流倒罢了,但肯定也是要留疤的。
“你敢躲?”许永承衣衫半开,头发披散的坐在榻下,左腿半曲着手搭在上面,神色不明的问他。
陆然躬身道:“不敢,只是陆然不知是哪里错了,惹到了殿下不快,还望殿下告知,让陆然受罚也受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