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了。”杨奕真说,“今天没想到被小言看见了,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忠不洁。”
她看了程铮瞿一眼,说,“小哥,我们……离婚吧?”
程铮瞿沉默了很久,久到刚倒的开水都要凉了,杨奕真才听见程铮瞿说,“好。”
“但是我有个条件,孩子归我。”程铮瞿看着她说。
杨奕真“嗯”了一声,她更像是之前就思虑过的,问,“我能经常看看孩子吗?”
“可以。”程铮瞿说,“毕竟你是妈妈。”
他们第二天就办理了离婚手续,签字的时候程铮瞿的笔沉重的久久写不下去,最后仍旧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杜云稀来接的杨奕真,程铮瞿也就那时候见过她一眼,是个中性姑娘,很帅。
他看着杨奕真的背影渐行渐远,距离他越来越远,他忽然捂住了脸,蹲下身来,在民政局门口蹲了一下午。
34.程铮瞿轻轻呼着气,躺在床上。
“这个事不难办。”连野说,“但是……”
他看了眼程绪言身后的肖亭,肖亭像个受惊的兔子般一直抓着程绪言的手,偶尔会抬头往周边看一眼。
“你得想好,因为他受害的年纪很小,距离现在已经好几年,当时的那些“恶魔”不一定会全部抓到,而且……”连野说,“你该知道这种事情,我们做记录的时候会一遍一遍的问他当时的细节,我不觉得以这小孩现在的状态能说出来,我怕他会承受不住。而且,这事情牵扯的可能会大些,着实不好办。”
“你的意思的没办法?”程绪言忽然一笑,“连野,你别告诉我你是嫌麻烦啊?”
“哎,你怎么说话呢?”连野看他一眼,“我只是说让你考虑考虑他的情绪,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他小时候遭受那么多,你让他怎么开口说?”
“猥亵儿童罪不算大罪,而且光凭你这么一说我们没法定罪,办案得讲证据,这讲证据就得和受害人说,问他一些细枝末节,以及在什么时候,和什么人,他们的经历都要通通告诉我们,不但如此,像这种,时间已经这么久的,如果他们是以合约来猥亵我们尚可以找到突破口,但是你想过吗?如果他们只是口中答应玩弄小孩,那么时间已经这么久了,他们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何况,这小孩现在已经成年了……”
言下之意是,猥亵儿童罪也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