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凄无奈一笑,“他打我?他怎么会打我,他还嫌我脏呢?”
“我这些,都是他把我扔给赞助他酒店的那些富亨大佬,那群人干的。”
白凄说的凄苦,程绪言更能听出来他话语间的绝望。
李轨不是良人,这他比谁都明白,好歹算是兄弟,这男人算是一路玩过来的,他俩曾经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现在因为肖亭收心了,而李轨,明显还在糟蹋人。
“白血病。”白凄说,他看得倒是透彻,“其实算是解脱吧,没多少日子了。”
他看了看程绪言,“你是好人,程绪言。”
“你好好的和那个小朋友过吧,真羡慕你们。”他又说,“你家小朋友该等急了吧?他一直看你呢。”
程绪言望过去,果然,肖亭一直在看他。
“可你的病。”程绪言心里多少有些堵塞,“没有办法了吗?”
白凄摇摇头,“不想活啦,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把骨髓让给有用的人。”
“行啦。”他坦然的笑笑,“你小朋友该等急了。”
程绪言从怀里摸出来一张卡,给了白凄,“有事告诉我,这点钱先拿着吧,算是我们的交钱。”
白凄拿着卡乐了,“你可算是我最负责人的客户了,睡都没睡过,居然给我钱。”
程绪言迈步往肖亭那里走着,摆着手说,“那你就该好好活着。”
看着程绪言愈走愈远,白凄背过身,忽然红了眼睛,“活不下来啊,活不下来啊。”
“谁不想活啊,可我活不下来了。”
贾弦死的那天贾父贾母都来了,老两口一大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在门口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