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他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被裴舒棠一击即中。
最亲密的人,永远最清楚戳对方哪里最痛。
纪沉时蹲在那儿的身影似乎有些颤抖,她忽然反应过来,纪沉时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在为出国做准备。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重,裴舒棠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纪沉时连衣架都往纸箱里塞,她忙转移话题:
「这些破玩意儿就不用带出国了吧,你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带,反正我有钱。」
纪沉时没有解释,只沉默地收拾着东西。
他最近的态度实在冷漠,裴舒棠不免有些恼。
早餐只准备自己的。
也不陪她看恐怖片了。
不过他无父无母,身边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她是他全部的依靠与寄托。
偶尔的误会与争吵,根本不可能撼动她们十多年的感情。
纪沉时离不开她,她无比坚信这一点。
家里压抑的氛围让她心里莫名升起躁意,于是决定出去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