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棠胸口仿佛被揪了一下,直觉告诉她,纪沉时很奇怪。
她刚想开问,只听纪沉时继续说: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设想的未来么?」
见她愣怔的神情,纪沉时知道,她不记得了。
可他还记得。
可以不要很多钱,但要很多爱。
和麻辣烫店的夫妻一样,柴米油盐,相濡以沫。
「走吧。」纪沉时说。
裴舒棠开的是一台今天刚提的新车。
纪沉时刚坐上副驾,就闻到那股熟悉的乌木沉香。
秦铭奕已经坐过了,或许就在刚刚。
他没追问,只是降下车窗透气。
一路上,裴舒棠找了很多话题,但纪沉时始终兴致缺缺。
她有点生气,但从反光镜里看见纪沉时失神的眼睛时,还是把这股气憋了回去。
算了,最近自己确实忽略了他,他发发脾气也没什么。
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何必那么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