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不过这一点,更不应以此当作利刃伤害别人。
但裴予歌好像忘了,跟个没事人一样,径直朝他走来。
院长还在同他絮叨:
「要不你给舒棠打个电话吧?你们快出国了,我还想再见见她。」
看着他期盼的目光,纪沉时不忍拒绝,只能拨通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裴舒棠声音压得很低,问他有什么事。
「回趟孤儿院吧,出国得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大家了。」
电话那头的裴舒棠沉默了几秒,说:
「我现在在学校,还有一份证明需要教务处盖章,现在抽不出空来…」
「好。」
纪沉时早就料想到她会拒绝,直接挂断。
裴予歌噙着笑听完全程,被纪沉时瞪了好几眼都不知收敛。
最后,纪沉时实在忍不了,咬牙切齿问她:
「你们裴家究竟有什么阴谋?孤儿院是不可能搬走的,这块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所有人的心血和童年。」
裴予歌眉眼弯弯,笑得人畜无害:「别赖我啊,今天的资助是我个人行为,和裴氏无关。」
纪沉时愣住,一时也想不明白裴予歌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