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可我也明白这是你对未来的规划,我没有资格干涉,也会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纪沉时愣怔片刻,果断从记忆里抽身。
他赶着去上班,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裴舒棠不可置信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纪沉时竟真的如此绝情。
「裴予歌至少懂得尊重,你呢?」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裴舒棠最不想听到的话。
自从回到裴家后,除了裴父,身边总有人在提醒她不如裴予歌。
裴予歌生来坐拥一切,而她呢?
是从底层爬上来、身上永远沾染着穷酸味、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
现在就连纪沉时也认为她比不上裴予歌了。
震惊与难过之余,更多的是羞愤。
她在这儿站了一整夜,此时像卸了力般颓丧不堪。
看着纪沉时决然离开的背影,她绝望地喊:
「她只是在利用你报复我!难道你以为她是真的对你个穷酸学生有意思么?」
可纪沉时甚至连脚步都没停,远远将她甩在身后。
她的话于他而言,再也激不起内心丝毫的波澜。
裴予歌或许目的不纯,但至少比裴舒棠坦然。
再说了,利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