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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她说裴予歌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觊觎他…

而裴予歌没有否认。

刚才特地强调第一次见面，是他的试探。

但真正听裴予歌承认的这一刻，他还是很震惊。

嗯…或许还夹杂着一点点开心。

裴予歌是个很复杂的人。

她时常高傲骄矜，时常优雅知性，但又偶尔可爱调皮。

好像有千百副面孔。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柔软的心脏。

在孤儿院，纪沉时见过她被孩子扔泥巴，毁掉高定外套却笑得满不在乎。

也见过她下意识伸手接住孩子吐出的食物残渣，没露出半分嫌弃。

所以在危难关头，纪沉时选择向立场不明的她求助。

那是除了互相利用外，出于直觉的信任。

就连裴舒棠都不在乎他的自我价值感，辛勤工作被她贬得一文不值，拒绝钱被她认为是穷人可怜的自尊，把他定义为一个不具有独立解决问题能力的人。

可裴予歌没有。

她没有直接资助，而是给他提供工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