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有什么东西从荒芜的心底破土而出。
后来她无数次与纪沉时擦肩而过。
见过他穿梭于教学楼赶下一堂课,见过他因作品淘汰而一脸落寞,见过他将便利店刚刚过期的食物送给流浪老人,见过他和裴舒棠一脸幸福地吃麻辣烫。
听起来好笑,但她羡慕裴舒棠。
再后来,裴舒棠回了裴家。
愚蠢、自大、不懂珍惜,和裴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在听说他去了裴家后,她什么也来不及想就赶了回去。
从前幻想过无数次打招呼的场景,最后变成故作自然地倒车。
「上车,捎你出去。」
她坦然承认,没有报复,但有利用。
利用他偶然的怜悯,恬不知耻地想索取更多。
一点点入侵他的生活。
甚至荒谬地想把「我」和「你」两个字混为一谈。
比如说:我们结婚吧。
航班抵达,她穿过伦敦潮湿迷蒙的街道,叩响他的房门。
「纪沉时,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