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郎将赵妨玉查出杨家与郑家背后牵连一事说出,十七伯的面色登时由喜转怒,变换之快比窗外的乌云还急迫些。
“郑家当真是……疯了不成?”
世家一般不会牵扯皇权争斗,不过也不会当真不插手。
十七伯看不上郑家的点是,郑家居然挑中的人是三皇子那样扶不上墙的烂泥!
“那这与你要我夸赞杨家女婿有何关联?”
李七郎点了点十七伯面前的纸张:“此事还是要十七伯出面,待家中回信后,若是首肯,便要有人出来上折子,推行海贸。”
“这些官府的生意,从市舶司走,其中关系错杂,我们一概不管,但只一桩,郑家的长子,杨故山的女婿与他那见不得光的儿子,都得在一条船上。”
还是那句话,茫茫海上,死个把人算什么?
赵妨玉不曾想到的地方,他替她补上就是。
杨故山能帮三皇子的地方,不外乎两处,一处是他自己在朝中身为宰辅的地位,一处便是他在边疆戍边的女婿。
武将,手里实打实有兵丁的。
但情分易解,杨故山的女婿死了,总不可能叫他女儿来统管那些兵马。
女婿一死,杨故山在军中的部署便算是废了。
十七伯再度宝贝的看了眼那些纸,良久,唇角的笑仍旧升起。
“家中,人丁兴旺才好。”
不论家中同不同意,十七伯将那三个名字缓缓刻印在脑海之中,此局,他们非死不能逃脱。
“那丫头……是叫玉娘吧?”
李七郎点点头,十七伯跟着嗯了一声,他也只见过赵妨玉一两次,毕竟赵妨玉出来的次数不多,更不会特意出现在朝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