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诏狱,便是裴严自己的地盘。
“诏狱是你的地盘,裴大人想要做一份供词,不是轻轻松松?”
裴严气的想笑,但赵妨玉说的确实又是事实。
只是风险颇高。
“你该知道,陈州案背后到底是哪位皇子,不在证词,而在帝心?”
“陛下厌恶二皇子,乃是涉及多年前的往事,二皇子的存在便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
裴严气愤一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与往日截然不同……
他今日,似乎总是情绪激动些?
下一刻,便瞥见赵妨玉挂在腰间的圆润香囊,不知道塞了多少香料,圆鼓鼓,像个塞满了馅料的小包子。
明白过来的裴严当机立断将手背到身后,狠狠掐了一把掌心,强迫自己静心。
“我知道。”
“他厌恶老二,又不愿彻底杀死他,偏偏要将他如猪狗一般养在自己眼前看他苟且偷生,如此卑劣之人,不配为父。”
“庸碌,无能,又渴望成为史书上的明君,却不愿勤政。”
“整日做着些不知所云的梦,这样的皇帝,多大的家业给他败?”
“陈州这样的惨案,他都不愿惩治幕后真凶,能指望他什么?”
赵妨玉当着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将现任皇帝批的一无是处。
裴严闭眼的瞬间,掐自己掌心的力道又加了三分。
“你是锦衣卫,比我清楚,大梁如今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