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未曾想到还有这一桩,秀眉微挑:“若当年真让郑家那位大人入宫,如今你坟头草说不得都三尺高了。”
周擎鹤姿态懒散,往管帽后一靠,似乎又有了几分与赵妨玉初见时的混不吝模样。
“祸害遗千年,我命不该绝。”
说着又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赵妨玉:“家有夫人,如有一宝,护我无虞。”
旁人家是男子庇护女子,鹤王府,却恰好反了过来。
两人都不大在乎这阴阳颠倒的境况,甚至还有些沉醉其中。
“郑家不会善罢甘休,但如今崔家与李家已经洞悉了他们的野心。”
“从前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也该换换了。”
周擎鹤乖得很:“都听夫人的。”
赵妨玉盯着那杯被周擎鹤亲自倒好递过来的杨梅酒,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她生的好看,如今灯下两人对坐,姿态慵懒。
赵妨玉身上穿的轻薄,身材曲线清晰无比。
周擎鹤只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热的有些厉害。
似乎后劲颇大。
赵妨玉没有察觉出周擎鹤的异样,仍旧一点一点往外抛饵,说的都是些周擎鹤不知晓的事。
周擎鹤不敢跑神,但也委实难听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