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心不明白:“气数难卜……何来之喜呢?”
杨故山唇角含笑,捋了捋自己下颌的短须:“正是因为难卜,才是喜事。”
刘勉心看不穿杨故山隔着衣裳与皮肉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直觉,杨故山在谋算一件大事。
“气数难卜……那便是什么气数,都能当的。”
周家子孙如此不济,为何他杨家不能取而代之?
杨故山思来想去,只觉得要早做打算。
“郑家那边今日若是来信,可不必理会。”
刘勉心诧异:“若是求援呢?”
“如今世家都得了消息,不少人都在寻那铁矿,郑家怕是藏不了多久。”
“等事情暴露出来,多半要寻老爷遮掩。”
杨故山嗤之以鼻:“这样众目睽睽盯着的事情,我如何遮掩?”
“求援又如何?这样的情形,三皇子是陛下的亲子都保不住,何况郑家?”
刘勉心与杨故山一路走来,对杨故山的秉性多有了解,见此便明白,杨故山与郑家的同盟多半已经瓦解。
或者说,是杨故山打算将郑家抛出去,独善其身。
他自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杨相。
至于皇位之争,捧谁不是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