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呢?少爷怎么说?”
郑家主母头一回越到这样的情况,她家老爷不在要职,不过是个清闲衙门,往日里就算遇到了难事,好歹也会让小厮回来报个信,结果今天的小厮半点消息也没打探出来,后面还是郑家在朝堂里的姻亲,偷偷送信来,说荥阳铁矿的事在今日朝会上被人揭发了。
郑家主母扶着丫鬟的人,半个人都挂在丫鬟身上,几乎站立不住,两眼发直,显然没想到这件事会来的这样快。
“一个为咱们郑家说话的人也没有吗?!”
郑家在朝中还是有些地位的,出了这样大的事,难道一个帮衬的人也没有?
来报信的人哪里敢回答,只说家主交代了,此事关系重大,他们家虽然与郑家是姻亲,但若郑家获罪,郑家女他们家也是留不得的。
涉及女儿,郑夫人的心更是揪了起来。
“当初与我家结亲时候,你们家是如何说的,如今旨意还没下来,你们便要过河拆桥不成?!”
小厮不敢吱声,讷讷的往后退了两步。
郑夫人也知道对着一个小厮发火毫无用处,但除了这个小厮外她没有任何可以发泄的渠道,也没有时间去发泄。
牢狱里的老爷等人去救,荥阳老家也得差人去报信。
“我郑家女,是你们家千辛万苦求去的,既然嫁去你家,便于郑家无干,这些年我郑家女为你们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如今还未曾获罪,便要将家里的少夫人赶尽杀绝?”
“莫说我女儿已经嫁了过去,便是未嫁,她也是你魏家的人!祸不及出嫁女,你魏家有脸休弃发妻,便等着被天下人嗤笑吧!”
“我郑家子孙,男女皆可提笔做刀,千秋万代,也能让你家在诗书上留一笔骂名!”
小厮被骂的掩面离去,等人走后,郑夫人这才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夫人何苦此时逞强?”
郑夫人苦笑,眼睛直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此事若是当真暴露,郑家……是保不住的。”
“若不强硬些,等郑家没了,你让那些出嫁了的姑娘怎么活?”